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个人描述

姓名:郭玉顺 身份:人民教师 籍贯:河南辉县 个性:卑谦而执着、羞涩而无畏、木讷而睿智、勤勉而博爱

到鹅屋去

2013-10-09 18:09 阅读(?)评论(0)
    国庆节期间,跟随野风户外参加了三天时间的鹅屋休闲游。

    一说鹅屋,群里几个人很高兴,说好像听说过这个名字。我就说,不就是南宋时期的鹅屋会吗,在文学史上很有名气的,辛弃疾的很多诗歌都跟鹅屋相关呢!

    马上就有朋友纠正说,文学史上的不叫鹅屋,叫鹅湖。鹅湖在江西,鹅屋在山西,相差十万八千里。我就脸红起来,好在只是在群里面傻喷,并且多数人都对鹅湖、对文学并不感兴趣,他们的共同兴趣就是背着背包,拄着登山杖,在山路上疾走如飞,因此,马上转入关于对鹅屋的期待话题,一切便都自然了起来。

    其实,关于山西壶关的鹅屋,我早就略知一二,天生桥、万佛寺、英姑峡、猫路,等等,还多次浏览过别人的骑行线路,早把鹅屋归列到了自己的骑行计划里面了。所以,一等活动计划发布出来,我就急不可耐的报了名。无奈就在活动的前一天,我还参加了我们的家庭亲情游,攀登了一次王莽岭,累得够呛。尽管如此,我还是勇敢的选择了骑行,而不是拼车。

    我们的骑行路线是愚公洞、石岭洞、新修的229省道,一直骑行到北寨。后来我才知道,除了骑车的人,还另有五六辆骑车早跑在了前面,坐车的美其名曰自驾游。上午十点多一点,我们一共四十二个人就在北寨吃了午饭,开始进山,沿着后地、白甘泉、北岸泉,进入林州地界,然后途径田家井、重兴店,进入山西的壶关县,在太行天脊上,沿着新修的柏油公路,逶迤盘旋。

    因为刚刚徒步攀登了王莽岭,我感到十分疲惫,纵然使出了浑身解数,还是追不上那些像真驴一样子的人,我就索性在上坡的时候,推着走。我这一推嘛,就有很多人也跟着推起来了。都是些当老师的,他们分别是科技学院的王老师、活动中心的路老师,还有实验学校的王老师和郭老师,郭老师的儿子二十来岁,他蛮可以跑在最前边的,但是总在我们的前面不远的路上踌躇着,实际是想带动我们一把。

    我们边推边嘲笑那些驴们。

    出来嘛,不就是散散心,看看景,拍两张片留个纪念的嘛,享受一番山谷里清新的空气,看一看路边盛开的野菊。跑得汗流浃背的,一眼风景也不看,多没有意思哟!

    是呀,一个个赛跑似的,这山这水,这花这草,不都是让咱们欣赏的嘛,那些人真没境界!

    终于到了田家井,我们才撵上了大队人马。这个田家井村,隶属于林州,有一个包括辉县林州在内的所有地方中最大的天主教堂。大家便都免不了拍几张照片。

    以后又是大上坡,公路被延伸着伸向更荒凉的远方,果然就到了河南山西交界的村落了。等上到太行的顶端,路面变成了新修的柏油路,跟人一打听,说已经是山西壶关的鹅屋乡了。我们愈加感到吃力。负责收队的二野,也不催促我们,因为他看到我们几个实在是有气无力了,就骑一阵子,坐在路边等一等我们。

    山路已经攀上了太行之巅,便是起起伏伏的缠绕在山梁上的道路了。每转过一个山头,遇到一个下坡,前面的人就兴奋的大喊,下坡喽——后边的人就来了兴致,猛蹬两下,享受一番飞翔的感觉。

    四点多的时候,终于赶到了目的地——鹅屋的农家旅馆。停车落锁之后,赶紧追赶先到的人,去看中国北方最大的天生桥。

    去的时候,我和科技学院的王老师还有实验的郭老师、二野全家,总共五个大人一个小孩相跟着,竟然慌不择路走错了地方。错就错吧,随心所欲的在太行山游荡,这样更能释放拘束的心灵,岂不更好?在一个长着旱芦苇的地方,几个人还照了相。尤其是看到那些微微透漏出红色的黄栎等太行红叶,几个人还一阵欣喜,也不管路走得对不对,能不能看到天生桥,就驻足观赏拍照。

    好歹总算看到了,只是别人都是在桥的那一边,唯有我们几个是从这一边上的。

    在天生桥边,除了拍照,我们还讨论它形成的原因,无非是水流的冲刷、地质的疏松等原因。而对于中国北方最大的天生桥这句话,我们还讨论了其言外之意,可能在南方也有天生桥,而且还比较大。一群迂腐的人,自得其乐,还看不起人家跑得快的人,不拍照的人。

    晚饭很简单,吃过后,我就赶紧躺下了。却隐约听到外边有吵嘴的声音,好像是一个父亲跟儿子的争吵。

    儿子吵嚷着:旅游旅游,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,这算是旅游的吗?

    父亲安抚到,这不大伙都来了,热热闹闹的多好!

    这有啥看头?还天生桥呢?不就是一个大窟窿么?带我叮咣叮咣跑这么远,看个这破地方?

    当父亲的极其斯文的劝说道,这叫旅行,不叫旅游,懂吧?这可是咱北方最大的天生桥呢!是天造地设的自然奇观,咱们这儿哪有这东西?明天咱们还要看万佛寺、英姑峡,还要走猫路呢!

    儿子就一阵嘟囔,嚷嚷着说,别说那破地方了!我才不看呢,我明早就走!你把我送走!吃的是猪汤狗食,住的是脏死人的地方,我明早就走昂,你送我!

………………

    我们屋子里的人,互相打听是谁在吵嚷,反正也弄不清楚,听了一会儿便渐入梦乡。都累了,谁还有心思管这些屁事儿呢。

    这一晚上,要不是呕心的厉害,醒来几次,我还是十分满意的。我最害怕打呼噜的睡在一起,可我们屋子里的人,都睡得很安稳。呕心的原因是玉米面可能是今年新打下来的,没有煮熟大家就都抢着吃,玉米粥喝着好喝,可难以消化,就一阵阵的直想吐酸水,十分的难受。

    第二天早起,很多人都有这种情况。大伙儿都说,先别喝粥,先吃鸡蛋和馒头吧,让新玉米多滚一会儿。山西的玉米每年一熟,五月初种下去,十月初才收获,别的地方玉米生长一百来天,这儿的玉米能长快半年了,生长时间长,吃起来就显得生硬,就不好消化。

    慢慢的嚼着馒头,耐心的等待着玉米粥。就在这当儿,看到一个小伙子,才刚刚起床。旁边一个大人,估计是他老爸,催促他赶紧洗脸吃饭。他们一说话,我猜想出可能是昨晚吵嘴的那对父子。

    父亲给儿子打好了洗脸水,儿子走到跟前,不满意的问,香皂呢?香皂呢?

    父亲说,这地方哪有香皂呀!你赶紧洗洗吃饭吧!

    儿子胡乱洗了脸,嘟哝着问,车给我联系好了没有?这饭能吃么?有豆浆、牛奶吗?

    你就不能将就一点?

    我不吃饭了!我不吃还不行吗?

    儿子终于没有吃早饭,坐着汽车回去了。

    后来,我们所有的人,扛着红旗,找到一个当地的向导,一起徒步走万佛寺、英姑峡,并在桥上乡吃午饭,然后走猫路返回鹅屋。

    我自己觉得,鹅屋这地方,天生桥和万佛寺是两大景观。至于英姑峡,远不及我们辉县的任何一个太行大峡谷,猫路呢,无非就是一段绝壁上的羊肠小道,只是因为上世纪有个邮递员,十多年走这条路小道,给闭塞的鹅屋带来或是送出去联通山外的好消息,出名后,猫路也跟着出了名,跟我们辉县的太行十八梯差远了。我就想着看看天生桥和万佛寺后,看看自己的体能,要是允许的话,就继续跟着走,不然,就打道回府。要看英姑峡、走一走猫路,需要环着这个大峡谷走八十里路,太不值得了。

    只看天生桥和万佛寺,除了实在太累的原因之外,还有更主要的隐情。走到万佛寺的时候,有几个人讨论起社会风气、国家大事来了,说着说着就把责任一股脑全推给了我们当老师的,直言不讳的说,都是老师把孩子们教导坏了。群里的几个老师竟然全都默不作声,我听来很不舒服,但也只在心底想,那些官二代富二代都是我们老师带坏的吗?北京的那个李家公子跟老师的教育关系不大吧,还不都是父母娇惯的结果?话不投机,即使再有体能,也没有跟下去的愿望了。

    我就在看了万佛寺之后,顺原路返回去了。群里我的一个学生小宋,一步一步紧跟着我,见我回去,就也相跟着返回了。

    没有想到,鹿鸣和晴空两位老师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,观念不合、境界有别,只看了英姑峡也返回来了。

    下午,看到有许多的摊贩从各个路口开进来,一打听,原来此时竟然是鹅屋一年一次的大集,晚上还有大戏可看呢!午觉睡醒,就喊小宋和我一块出去溜达溜达,无奈小宋睡得正酣,我不好意思叫醒他,就有科技学院的王老师也想转一转。

    毕竟都是当老师的,共同的话题还很多,我们到忙着摆摊的集市上看了看,到正在布置的舞台前看了看,最后就想看看这里的学校。学校在一个高地上,一看便知是一处学校,我们就沿着一条小路走了过去。

    路边有刚刚收获的土地,裸露着褐色的新土,我看地边的废秧,猜想可能是土豆地。有几个小时候常玩的小西瓜一样的小球球,散落在地里,我就拿在手里玩了起来。有个老乡走过来说,这是土豆的种子呢!

    土豆还会结果实呀?我大吃一惊。

    老乡介绍说,咋不会呢,土豆会开花,开花就会结果。不过这果子种到地里,需要两三年才会出芽呢,远不如把土豆直接种下去来得快!

    种土豆我倒知道,就是把土豆切成好几块,每块上留着胚芽,土豆本身并不是种子,也不是根部,而是块状茎。而土豆会结果实,这还是第一次听说,第一次看见。

    来到鹅屋乡中,感觉办学硬件还不错,每个教室里面都有电子白板,学生宿舍和餐厅也都像模像样的。只是学校的操场实在不敢恭维,只是半个跑道。

    回来的路上,环顾整个鹅屋,我猛然发现,鹅屋,实在是找不出第二块平整的地方给学校的。学校那块地方是面积最大的一块平地。鹅屋这地方,土地贫瘠,穷山恶水,但他们却把最好的一块地方给了学校,给了下一代。

    到了夜里,气温骤降十来度,村委会的舞台前已经是人头攒动了,我们跟几个骑友挤在人群里等待着开演。实在等不及了,就到后台看演员们化妆,跟他们打听一下,今晚的剧目叫刘墉铡西宫,几个骑友就嚷嚷着说,西宫嘛,不就是皇上的二奶吗?二奶啥时候都是坏人,该铡!

    开演之前,村里的领导十分虔诚的在舞台前烧了香,焚了纸钱,还放了响炮,之后,锣鼓家伙骤然响起来,各色聚光灯一起打在猩红色的帷幕上,山村静谧的夜像被惊醒了一样!

    舞台前聚集了很多刚从田地里忙活回来的乡民们,还有的骑着摩托车远道而来,他们极有兴致的伸长了脖子,翘首等待着大幕打开的那一刻。

    演出的单位是壶关县人民艺术剧团,剧种可能是上党梆子,我问老乡,他们说,也演豫剧呢!豫剧好听!舞台的两边还书写有对联:天地大戏台开放改革振兴农村经济,戏台小天地吹拉弹唱展示美好生活!正式开演前还有个序幕,壶关秧歌:打酸枣。等到正式的演出一开始,我就感觉冷得不行,就急匆匆的往回走。

    一路感慨说,人一旦获得了温饱,就要开始享受精神生活了!就是这穷乡僻壤,也是有大戏可看的。

    第二天(也就是十月五日)返程,我们走了野鸡脖,十八拐,直达黄崖底村,然后,途径磨盘街、天柱沟、三交口、孙石窑、雁翅口、清水坪,穿过刚刚修葺好的向阳洞,直达北寨村。在天柱沟,看到擎天立柱的根部,有人挖掉了一块起支撑作用的基石,感觉到这擎天一柱终会有倒坍的那一刻的。就给很多人照了相,存此纪念,说不定再有几年,在天柱沟里会看不到天柱的。照过相后,跟着众人往里面走,像是又一次走进了太行心脏一样。不同的是沟里的溪流竟然大了许多,走到尽头发现,那个早已经废弃的水电站竟然发起电来了,隆隆的机器声和哗哗的水流声交织在一起,把个幽静的天柱沟弄得热闹非凡!

    在我们10月3日午餐的地方再次用了餐,整个队伍就地解散。我们几个老师就上了紫荆山北金顶。然后一路无话飞降到家!以下呢,就是本次骑游拍摄的照片,奉献给各位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 

  最后修改于 2014-03-17 11:13    阅读(?)评论(0)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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